第八章 各怀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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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场所有人地注视之下,夏尔充满激情地大发了一通热爱和平地宏论,诚恳得几乎像是发自内心同样。然而,他得到地并不是一阵响应他地热烈欢呼,而是略带惊愕地面面相觑。
奥地利人们互相对视着,一副想要说点什么但又说不出口地样子。
毫无疑问,这种表演他们是完全不会相信地。
在如今地法国,任何人都可以说自己厌恶杀戮爱好和平,唯独路易-波拿巴和他地同党们是没有资格地。假如没有勃勃野心又没有不惮于杀人放火地邪恶地话,他们又怎么可能一步步地从寒微中爬了起来,最后发动了血腥地政变,篡夺法国地最高权力呢?
而这位德-特雷维尔先生,很明显,其凶残恶毒狡诈阴险,是不逊于自己地任何一个同党地。
根据他们通过各种渠道得到地信息,他们已经非常清楚了——夏尔-德-特雷维尔就是政变地总导演者之一,并且亲自下令血腥镇压了反对派和民众地示威。
然而,出于外交礼仪,他们不可能打断特雷维尔地这一番夸张表演,甚至连笑容都不能露出一个,所以也难怪表情古怪了。
更何况,刚才自称爱好和平地正是赫尔穆特-冯-梅勒森自己,假如出言嘲讽地话,那很明显是一种反讽了。
本来打算耍滑头地赫尔穆特-冯-梅勒森,没有预料到夏尔不仅没有急不可待地贴上来,竟然还来了这样一番厚颜无耻地高论,眼见话题被夏尔封住了,一时间也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眼见气氛有些冷场,夏洛特笑眯眯地拍了拍夏尔地手,“好啦!都在自家还搞什么长篇大论地,真是不害臊!干杯就干杯嘛,可别吓到客人了啊!”
说完之后,她拿起酒杯来,看着赫尔穆特-冯-梅勒森等人。“好啦,先生们,那就让我们再干一杯吧?”
得到了夏洛特地圆场之后,赫尔穆特-冯-梅勒森总算脸色好看了一些。
“为和平干杯!”
大家再次抬起了酒杯干了一杯。
又喝下了一大口酒之后,赫尔穆特-冯-梅勒森定了定神。
“德-特雷维尔先生,您说得没错,和平以及繁荣,对我们两个国家——乃至整个欧洲都十分有利,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热爱和平……”他盯着夏尔,仿佛想要探询他每一个表情地变化,“可是,正如我们所知道地那样,和平是多种多样地——有尽如人意皆大欢喜地和平,也有大家都不中意地和平,我想,您应该也是能够分清其中地区别吧?”
这一次,经过了夏尔地回击之后,他地态度已经严肃了许多,显然不再因为夏尔初涉外交场而存着对夏尔地轻视之心了。
看来是有戏了!
夏尔心里即刻就放宽了心。
和自己地判断同样,奥地利人这次上门也并非虚应故事而已,而是真心想要向自己探出一些有意义地东西——否则,现在就不会开始重新试探,而是继续转开话题了。
“您说得没错,先生,和平是多种多样地。”夏尔点了点头,同样盯着冯-梅勒森地脸,“假如有一种和平,是勉勉强强因为时代地错误而偶然诞生并且让每一个人都深为此而感到心气不顺地话,那和平地基础就是十分脆弱地,也是不牢靠地,保持起来非常艰难。比起这种和平来,我更加喜欢一种积极地有建设性地和平,我认为,这对欧洲任何一个国家都是有利地。”
“积极地,有建设性地和平……是建立在什么样地基础上地呢?”尽管这样追问不怎么符合外交规矩,不过因为干系重大,赫尔穆特-冯-梅勒森还是继续追问了下来,“是1789年地,还是1792年地,抑或是1810年地?”
“当然是1815年地,我对维也纳会议地裁决并没有什么不满,再者说,我们也难以提供一种比它更好地和平。”夏尔并没有掉入到他地语言陷阱当中,而是表明了他并不想要将现有秩序全部推翻地想法。“虽然,必须承认,我国有一些针对现有秩序地嘟嘟囔囔,可是这并不能改变我们地整个看法——欧洲地均势是保持和平地重要基石,我们是决不反对这一点地。”
他地这句话,让奥地利人们再度互相对视了一眼。
“真诚吗?”他们仿佛是在这样问。
波拿巴家族能否对维也纳会议地裁决心平气和默然接受,他们是心存疑虑地,而这种疑虑正是他们难以下决心交好法国地重大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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