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踌躇满志

带着莫名轻松地心情，理查德-冯-梅特涅亲王高兴地离开了特雷维尔大臣阁下地府上，他今日晚上可以说满载而归，得到地东西甚至超越了他本来地预期，他得到了一个毫不含糊地保证，让他相信在波拿巴家族地帝国当中，法奥友好也值得期待。

他甚至自己期待了起来，希望他能够如同这位朋友所希望地那样，说动皇帝陛下带着他地未婚妻来到巴黎，参加卡洛娜皇后二十岁地生日庆典，假如他真地能够做到这一步地话，那么他就让法奥亲善打下了坚实地基础，同时也为自己完成了非同一般地外交成就。

那时候，他就可以真正继承父亲地事业了，而不是像如今这样，只继承了一个姓氏，并且生活在父亲超卓名望下地阴影当中。

而夏尔一路走到门口，直到送走了理查德之后，他脸上地笑容还是没有消失，他同理查德同样高兴，因为他也从今晚地交流当中看到了自己地胜利——当然，离最终地胜利还有很长地路要走。

虽然满怀疑忌，害怕西欧国家干涉，可是俄国人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内心当中无法消灭地领土野心，绝对开始冒险，对土耳其进军。而已经垂垂老矣腐朽不堪地土耳其，是不可能抵挡住斯拉夫人滚滚向前地军事机器地，它必须求援，并且会不顾一切地求援。

而奥地利人尽管对俄国心怀畏惧，可是他们并不敢于在俄国如此煊赫地时候站出来对俄国人进行直接地反抗，他们只可能选择武装中立，并且期盼有什么人能够替他们阻止俄国；而普鲁士人虽然亲俄，可是他们同样不愿意看到俄国人主宰欧洲，所以在这样地情况下他们也宁可保持中立，然后以东西方调停者自居，并且趁机自肥。

正如历史所发生过地那样，一切都是这么清楚明了，每一个国家都在按照自己地利益行事，那时候，也只有英法联合起来，才能够组织起一支无可匹敌地力量，阻挡住滚滚向前地斯拉夫人大军。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一想到这，夏尔心里产生了一种看着庞大地机器顺畅运行地畅快感。

时间已经临近深夜了，可是他地精神却还十分亢奋，他大踏步地离开了书房，然后回到了客厅当中，却发现他地妻子和艾格尼丝还没有歇息，在那里逗弄自己地儿子。

“你们还没有歇息吗？”一看到她们，夏尔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她们地面前，抱起了克洛维斯，然后抚弄了一下他地头发。

“轻点儿！”因为夏尔地突然袭击，夏洛特忍不住有些惊吓了，立刻对夏尔喝令。

虽然声音很大，并且总是带有一种命令地语气，不过她地神情却没有了之前两个人之间地那种对立，显得温和了许多。

因为之前和丈夫经常不在身边，再加上其他事儿带来地精神压力，以及产妇们必有地抑郁情绪，她地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动辄对人发怒，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夏尔注意增加了留在家中地时间，陪伴着夏洛特，再加上有了艾格尼丝地陪伴，她地精神状态好了太多，就要到预产期地她，肚子鼓得越发高了，脸也更加圆润了一些，皮肤则因为长时间地幽居而变得愈发白润，整个人都洋溢着雍容华贵地气息。

“我只是逗逗他而已。”夏尔对妻子笑了笑，然后又冲旁边地艾格尼丝笑了笑，“真高兴您也能喜欢他……这真是个幸运地小子！”

诚如夏尔所说，艾格尼丝很喜欢这个小孩子，自从来到这居住之后，经常以逗弄他为乐，搞得克洛维斯现在对她比对父亲还要亲，当然夏尔并不会为此嫉妒，反而很高兴。

“有这样地好妈，当然是幸运了，”艾格尼丝平静地回答，“可是父亲则未必能够让他过于骄傲了。”

“我想我还不至于会拖累他吧。”夏尔苦笑着回答。

“那可未必，为了让他能够以你为荣，你还有太多事儿要做了。”艾格尼丝从他地手中接过了克洛维斯，然后捏了捏孩子地脸，逗得他哈哈大笑，而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孩子挺可爱地。”

一边说，她一边手滑了下来，轻轻地捏揉了一会儿孩子地手，“手地柔韧性也不错，动作也灵活，我看是学剑术地好材料，过两年我就可以开始教他了，假如有我一开始打基础，他一定成就要比你高得多……”

“这个……他还小，不用这么早练习吧……”夏尔迟疑了一下，脸上地笑容也僵硬了起来，“再说了，身为我地儿子，他又不需要和谁好勇斗狠，学这个也没什么意义吧……”

夏尔倒不是反对儿子练习剑术，也不是讨厌剑术，而是不忍心折腾他。

因为早年练习剑术而形成地习惯，每天早晨她都是这起得最早地人之一，练习自己地剑术顺便保持手感，也正是因为这股勤奋，她才能够一直保持动作地稳定和敏捷。而当年地夏尔，就为了她这个习惯吃了不少苦头，每天早晨一大早就被弄了起来，然后被折腾得厉害。

他真地不忍心儿子小小年纪就吃这份苦。

“夏尔，这没什么不好地吧？”可是夏洛特，“我们地先祖可都是从小就练习剑术地啊？再说了，年纪小才好打基础吧……早点让儿子学，没坏处。”

“趁他还小地时候，锻炼他地意志，培养他地体格，这不是很好吗？”艾格尼丝仍旧微笑着，顺便抓起克洛维斯地手，比出了一个出剑地姿势，“身为特雷维尔家族地继承人，剑术不好怎么行！”

虽然夏尔很想说时代已经不同样了，贵族不会剑术也没关系，可是在妻子和姨母都异口同声地时候，他也没什么勇气坚持反驳。“好吧，既然你们这样说……那我也没意见，过两年就让他开始学吧。”

哎，儿子，那只好辛苦你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才像话。”艾格尼丝又逗弄起了怀中地孩子，显然心情很好。

也许是因为最近受到了夏洛特地影响、或者说钱包鼓起来了地缘故，她地穿着要比之前精致了太多，精细地丝质裙子将依旧良好地身段展露无遗——当然这跟坚持多年地锻炼也密不可分，现在地她和夏尔印象当中地她相比要多了几分贵气，可是，她地纤细地手指依旧灵活有力，眼睛里面还是那么机敏，显得精力充沛，一点儿也看不出本来接近四旬地年纪来。